一个传统中医的成长历程
简 介:本书讲述了一个传统中医的成长历程。作者从牙牙学语开始,在太爷的引导下,学习了阴阳、五行、脉诊、望诊和临床知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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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:童年的回忆(上)
我的太爷是家乡有名的草医,给人和猪牛看病,在当地人缘很好,也很有威望,他很想将自己的一生医术流传下来,可惜自己没有儿子,只有两个女儿,一个是我奶奶,一个是我姑奶奶。我奶奶是大女儿,最终留在家里招了上门女婿---我的爷爷,而爷爷年轻时好赌成性,偌大的家业输的所剩无几,几百上千亩的板栗山最后输的只有两块了。庆幸的是给我太爷添了四个孙子和一个孙女,我父亲老大,继承了太爷手艺的一部分,即给牲口看病,一本《牛马经》加上太爷的实践经验,将父亲造就成了一方的有名兽医,太爷的其他孙子一个学了木匠,两个当个教师,成了国家干部,眼看一生苦心研究的医术将要带进黄土,年迈的太爷常常叹息…...
1975年的秋天,随着我的出生,太爷看到了希望!
从我满月开始,太爷便天天抱着我在村前村后转,唱着我还听不明白的中医歌曲,将他毕生的心血慢慢地灌输在我稚嫩的脑海中,随着慢慢的蹒跚学步到能够四处跑着玩,跟在我后面的总是我的太爷,气吁吁的跟着我,口中喊着:“东娃子,慢点跑,小心有蜈蚣?”欢笑声在太爷的担心中四处散开。
我依稀记得三岁那年很重要的日子,村头李家的儿子不听话,李叔打了几下,结果儿子突然面色苍白,手脚发凉,出气困难,慌忙中来找太爷,太爷拽着我,向李家跑去。
到他家时,李叔的老婆站在门口,“怕是不行了,娃子脸色白的像张纸,出气困难!”
太爷说,“别急,让我看看!”
李叔儿子涛涛躺在堂屋的凉床上,看上去出气很困难,太爷切完脉,让李叔拿两口缝衣服针来,然后倒上半碗酒,将针在酒中洗了洗,在涛涛的两个手腕内侧上一点各扎了一针,然后用大拇指在胸口反复推,几分钟后,涛涛的面部有了血色,出气也顺畅。
太爷回头对李叔说,“娃子气性大,以后教育要注意方式,刚才差点就气昏死了!”
李叔点头称是,在一连串的道谢中太爷带着我回家了.回家的路上,我问太爷,为什么缝衣服的针能救人,太爷笑着说,不是针救人,是针扎了穴位救人了,刚才扎的是内关穴,这个穴位能调理胸部的气机,我手推的是膻中穴,此穴为气海,涛涛是生气后,气郁在胸中,气顺了,病就好了。
太爷用手摸着我的头问,“想不想学救人的本事?”
我说:“想学想学!问好玩吗?“
太爷笑着说:“那可不是玩的事,得好好学才能救人,不然会把活人治成死人!”
我一时不知说什么,只觉得死人可怕,看来学救人的本事是一件不好玩,而且会遇到死人的事情……
太爷摸着我的头,笑着说只要按照他说的学,一定能学好,而且学好后也很好玩。听到很好玩,我便闹着要学救人的本事。太爷爽朗的笑声响彻山谷!
太爷的医学知识也是其上辈传给他的,记得太爷说上辈人中有深悉阴阳五行八卦的先生,不仅给人看病,还顺便帮人看风水,但长时间流传下来,也遗失了不少,现在想来,也许是几次革命将他们革怕了吧。而最终留给太爷的只有几本医书加上一些常用的效方(也就是农村说的秘方),而太爷经过努力的继续学习和求教,终于形成了一套完整的医学理论体系,包括切脉诊病、药性整理、特效方剂、疾病预后、愈后调理等,但是如何将这样一个庞大的系统向一个只有不到四岁的小孩灌输,还要不让小家伙感到枯燥,太爷有很长一段时间一直在思索着……
1980年秋,记得我刚满五岁。太爷带我到山上放牛,一边走一边指着山上的花花草草说,这都是药材,多好的药材啊!
我好奇地问:“什么时候开始叫我学习救人的本事?”
太爷笑着说:“别急慢慢来,你看前面那片刺藤上面一个个红红的,咱们叫‘蜂笼罐’,就好像装满了蜂蜜的小罐子,可甜了!不过表面有刺,采摘时要小心。”
我闹着要吃。太爷摘了一个颜色深红的,擦掉了上面的刺,掰开后扣掉里面的籽,然后将果肉放到我的嘴里,甜丝丝的,虽然水分不是很多,但真的很甜。
太爷说:“医书上将这称为金樱子,没有熟时呈青色,味道酸涩,熟透了就很甜!”
“这也是药吗?"我笑着问。
太爷看着我说,“去年你每晚尿床,后来我给你喝了几回‘甜水’不就好了?”
“可那时你说是糖水?”
太爷笑着说,“就是这金樱子煎的药水!以后可要记住了,金樱子煎的甜药水可以治疗尿床!”
“知道啦!以后你不能再骗我,将药水说成糖水。来!拉钩!”
太爷笑着和我拉钩,然后我们继续跟着家里的老黄牛朝山里走去。大山里的秋天随处可以看到成熟的野果,没走几步就看见前面有棵柿子树,树上的柿子已被采摘,剩下几个橘黄色的柿子挂在树上,非常诱人,太爷用树枝给我勾下来两个,我急不可耐地吃了起来,甜甜的爽滑的感觉很是舒服,太爷自己却等在地上拾满地的柿蒂把。
我说:“老爷爷,你吃个柿子吧,柿蒂把不能吃的。”
太爷看着我,笑着说:“这可是救人的好药!”
一听说救人的好药,我便帮忙拾起来,满地的柿子蒂一会功夫就拾干净了,太爷足足用随身带的布袋足足装了小半袋。
“这东西看起来很丑,皱皱巴巴的,能治疗什么病?”
“打嗝!”
“打嗝也是病?我每天吃饱饭后都要打几个嗝,很舒服的事情,怎么会是病?”
太爷笑着看着我,“打嗝多了也是病!而且很难受!”
我将信将疑,拉着太爷的手追随我们家的老黄牛去了。
当天边的最后一抹阳光消失后,祖孙俩才慢慢下山回家,玩了一下午我也睡着了,等我醒来时家里来了几位不认识的客人,其中一个女的不停地打嗝,就像老公鸡吃了蜈蚣,不停地嗝噜嗝噜,满脸痛苦的样子,太爷摇了摇半醒中的我,让我看看打嗝打多了也难受,随后太爷抓了一把下午我们拾的柿子蒂给病人,让病人回家煎水喝,病人在半信半疑离开了。
迷迷糊糊中我晚饭还没吃完就睡觉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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